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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51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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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浓的热气,不一会就从帘子的缝隙里跑出去。

陈子轻穿上干净的衣物,他哪需要翻地通个洞,他有四个小珍宝,滋润得很。

不知道四叔自个儿有没有从板凳上下来,四婶回没回去,屋后没听到什么撕心裂肺的哭喊。

陈子轻没出门打探,他疲倦地爬到床上,想着躺一小下就起来,哪知就这么睡着了。

天黑了,饭烧得早的快放下碗了,烧得晚的烟囱里飘炊烟。

梁津川烧一瓦壶水装进水瓶里,他煮稀饭搭山芋,把菜架在灶台的瓦罐里热着。

之后就转着轮椅进了最大的那间屋子。

他哥的婚房。

床上人睡得很安稳,本来铺在枕头上的枕巾在他肚子上放着,他的手脚都在挣扎途中受了伤,洗澡沾了水,伤口连同周围的皮发白起皱。

梁津川没有表情地,一一搜寻他的伤痕。

床上人一条腿伸到床边,光裸的脚垂在半空,脚踝上一圈被麻绳捆绑留下的挫伤。

梁津川托住那条细白的腿,指腹摩挲光滑的触感,手掌圈着向下小腿,他低头凑上去,伸舌轻吻。

一寸寸地舔。

“想让我当有钱人,是不是要我娶你?”

“做有钱人。”

梁津川轻描淡写地嘲弄:“我要是能给你变出来钱,就给你变几麻袋。”

变不出来,只能多读书。

陈子轻半夜被一阵敲门声惊醒,他站在院里问是哪个。

“我。”门外的人应声。

陈子轻打开门:“你这个时候……”

宁向致拎着药箱:“你四婶跑去叫我来给你四叔缝脑袋,我说缝不了,那是要上县里做的。”

陈子轻把后面的疑惑咽进了肚子里。

宁向致打量他,这个季节穿长袖长裤也不嫌热:“你四叔的头怎么破了?”

陈子轻摇头:“不知道啊。”

宁向致怀疑寡夫有隐瞒,但他没有证据,他也不认为这是什么要紧事。

陈子轻扣了扣院门上的粗糙纹路:“那你说你缝不了,我四婶怎么回的?”

宁向致说:“跪在地上磕头求我救她老板,头磕得全是血。”

陈子轻顿生恶寒,他在心里问系统,四叔四婶有没有把对付他的法子,用在别的人身上。

系统:“哼哼。”

陈子轻抿嘴,那就是有了。

可为什么没人揭发啊。这个时期吃了亏,上了当,受了伤害都藏着吗?

系统:“名声大过天呗。”

陈子轻叹气:“哎,这是不对的啊。”

系统:“谁管你对不对,大环境就这样,适者生存。”

“你冲我干嘛,我没随波逐流没被同化,不也生存下来了吗。”陈子轻走了会神,发觉宁向致没走,他不解,“你不回家的吗?”

宁向致听出他的驱赶,黑了脸:“我以为你还有话要说。”

陈子轻莫名其妙:“我已经说完了啊。”

宁向致揣着一肚子气走了。

……

陈子轻睡不着了,他打手电敲响了二婶家里的门。

二婶被吵醒没生多大气,她摇着蒲扇打哈欠:“啥事儿,这么晚了。”

陈子轻挑挑拣拣一番,说了自己傍晚的遭遇。

蒲扇被二婶砸在床头,一分为二,她屈着一条腿抵在咯吱窝下面,嘴里骂骂咧咧。

话是真的难听,五句里有三句带“逼”字,气也是真的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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