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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9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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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了几张新纸符。

“大师姐,你再叠快点啊!”陈子轻焦急大喊。他的脑中浮现出原主来义庄的前两年常吓尿裤子,魏之恕不比原主好到哪里去,只有他们的大师姐,她当时明明也是小孩,却丝毫不怕。

还有曾经出现过一次尸变,原主和魏之恕都吓瘫了,他们的师傅一边臂间夹一个,大师姐稳如泰山。

而陈子轻眼前见到的是,处在惊慌中的大师姐。

原来她也怕鬼,她也害怕啊。

要不是今晚这事,陈子轻怕是和原主一样,永远都不知道。

陈子轻把邢剪睡前教他叠的符全扔了出去。

鬼奎愤怒地扑向陈子轻之际,管琼手里的东西终于叠完了,这是一把由黄纸叠成的小剑,形状很是逼真。

“灵!”

管琼咬破指尖,点在了纸剑上。她向着鬼奎一甩纸剑,纸剑的速度并不快,慢悠悠的,当碰倒鬼奎身体的时候,竟然没入了鬼奎的体内。

鬼奎发出痛苦的哀嚎,它疯狂地在屋内乱撞,而就在这时,管琼的第二把纸剑也叠好了。

“唰!”第二把纸剑飞出,再次成功没入鬼奎体内。

这时鬼奎也不再挣扎,而是蹲在原地剧烈颤抖起来。

正当陈子轻以为收尾了的时候,鬼奎倏地站得笔直,它的头颅啪地低下去,头发垂在前面拖出虚影。

这是要放大招的节奏。

陈子轻后背都湿了,他没法用积分买驱鬼小道具,只能在身上乱摸,试图再摸出点符纸,耳边有细微的碎碎念,是管琼在自言自语,确切来说是自我催眠。

几个瞬息后,陈子轻听了个大概,小声安抚道:“大师姐,你也可以害怕的。”

管琼的身子一震。

“可我是大师姐。”她站在他前面,手隔着衣物捏住脖子上的佛像,“不能怕。”

陈子轻拍她绷成一张弓的单薄背脊:“可以怕的,大师姐也可以怕。”

“你不要安慰我,我不可能怕,”管琼发现了什么,声音戛然而止,她一把扯下脖子上的小佛像,强行塞进他手里:“你攥着。”

“大师姐会护你周全。”

话音未落,鬼奎就猛然骑到管琼的脖子上面,漆黑尖锐的十指盖住她的脸。

两根拇指朝她的双眼抠去。

春江花月夜

正当鬼奎要抠破管琼眼睛的那一霎那间,一根拇指被死死咬住不放。

鬼奎并不会受物体攻击影响,但它用的是门客的身体。它迟缓地扭动头颅,血红瘆人的眼珠俯视过去。

陈子轻疯了似的咬断它那根拇指,手中小佛像猛地砸在它太阳穴上面。

鬼奎凶戾地朝着陈子轻挥爪,他想躲,这副身体的速度却远远比不上脑子,只能在原地反射性地紧闭双眼。预感的撕心裂肺般剧痛没有袭来,陈子轻睁开眼,看到的是管琼苍白渗汗的脸,和单只被抠伤血流不止的眼睛,她把他护在身前,用后背挡下了那一击。

空气里的血腥重到令人作呕。

“大师姐!”陈子轻吐出嘴边的小半根手指,大叫着朝还骑在管琼脖子上面的鬼奎撕咬。

只要门客有口气让他问点信息就行了,残哪儿管不了了。

陈子轻混乱中把佛像塞进了鬼奎的嘴里。

鬼奎一停滞。

电光石火之间,管琼摆脱鬼奎,她在碧玉簪子的落地声中,披头散发地拉着嘴上下巴上都是血的小师弟跑出灵堂,拐进放杂物的小屋,把桌上没用的黄纸跟他白日叠的那些元宝抓起来,一股脑地向着追进来的鬼奎砸去。

陈子轻趁机翻找出桃木剑朝鬼奎乱挥。

没用啊,操。

陈子轻裤裆都湿了,不知道是出的汗,还是吓出的尿,根本没时间摸摸看看,他把桃木剑在桌子里面的一碗朱砂里乱搅一通,接着就攥紧桃木剑,试图冲上去刺进鬼奎胸口。

那距离要近,近了就容易被噶。

“小师弟,你退后!”管琼手握一把香迅速在烛火上扫过,她狠拍香身,香头的火星好似活了过来,尽数飞溅在鬼奎身上。

鬼奎趴地跃到墙上,嘴张得极大,它一声声地嘶吼,听起来似男似女。

管琼的背上不断涌出血液,失血让她的神智出现了涣散的迹象,她咬舌提神,脑中忽然冒出师傅曾经说过的话。

记不清是何年何月说的了,师傅好像说的是,

“如若遇到鬼奎,能跑则跑,不能跑,五行可一试。”

五行当中或许有对付鬼奎的法子。

管琼呢喃:“五行。”

陈子轻听清了,他瞳孔一缩,五行不就是金木水火土,那怎么试,没时间一个个试。

是哪个?快想想。

门客从张家带出来的鬼奎,彩云的秘密,祖宅的重物拖动,胡老七四人的生意,码头,郭大山的水性,邢剪捞尸,江水……

水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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