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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8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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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端着灌进口中。

“你喝也是一样的,不浪费就好了。”陈子轻回来的路上发现原主弟弟了,为了给人腾时间才支走了夏桥正。

他目不斜视地对着电视屏幕,沙发旁边陷进去一块,青年坐了过来,带着那股子热烘烘的躁味,手伸到他的老爹款短袖里。

年轻人的血气方刚瞬间扑涌了过来,顶进陈子轻全身张开的毛孔。

“夏桥正!”陈子轻的后腰被捏得发疼,不用看一定红了,他站起来说,“你父亲的情况有好转吗?”

夏桥正眼底的热意消失无影,他往沙发背上一靠,两条结实的长腿随意张开,最热的地方就那么敞着吹风,刚硬的面庞皮笑肉不笑:“最近问得这么频繁,盼着他断气?”

陈子轻委屈地垂下眼睛:“说的什么话,我是那种人吗?”

客厅的空气不怎么流畅地浮动着。

夏桥正静默片刻:“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,狗改不了吃屎。”

他在陈子轻的羞怒中指向自己:“就像我,当了你的保镖,做了你的室友,还想用绑匪那套强了你。”

下一刻就若无其事地问:“要做什么?”

陈子轻拽了拽老爹衫:“我只是想跟你父亲道歉。”

夏桥正勾唇:“那你运气不错,我父亲醒了。”

这个周末,陈子轻和夏桥正去了国外,见到了他的父亲。

夏桥正停在门口:“你有脸进去?”

“没有。”陈子轻万分愧疚,“对不起啊,真的很对不起。”

夏桥正渐渐体会到傅延生的心情了,他一边憎恶这个人,一边控制不住地被吸引,一边给出喜欢和包容,一边刺出锋利的刀。

分裂了。

不疯才怪,没人会不疯。

“你在外面等着,别给我乱跑。”夏桥正先进了病房。

陈子轻没有等多久,就听见里面的夏桥正喊他进来,他摘下口罩抿了抿嘴,准备酝酿情绪进行道歉仪式。

谁知夏桥正来了一句:“我父亲现在精气神还可以,想问什么就问。”

“?”陈子轻呆呆地看向他。

夏桥正有些许不耐烦:“看我干什么,你不知道自己有点想法就写在脸上?”

陈子轻摸脸,不至于吧……

“小正,这是你朋友啊。”病床上的夏父瘦得就剩一把老骨头了,他吃惊并友善地说,“长得真是体面。”

陈子轻一愣,夏桥正刚才进病房不是要把他干过的事说出来啊?那他就顺着对方的安排走吧,不自作主张了。

于是陈子轻承认是夏桥正的朋友,来看望他的父亲。

夏父的精气神并没有儿子说得那样,陈子轻只跟他聊了会天,他的说话声就弱了下去。

陈子轻望着中年人苍白的脸发愣。

怪了,夏桥正给他的感觉像方远安,怎么他父亲就不。

所谓的隔代遗传吗?

“快问。”夏桥正弯腰凑到他耳边,“问完就了了这件事,不要再让我看到你神神叨叨。”

陈子轻收起猜测:“叔叔,您认识方远安这个人吗?”

夏父摇头。

陈子轻又问:“那裴远知呢?”

夏父这回竟然点了下头。

“我给小正讲过的,我讲他是个奶娃娃的时候家里都揭不开锅,有个叫裴远知的老人借了我一笔钱,让我们父子俩度过了很大的难关,只是再也没见过了。”

世上还是好人多。

夏父把这件事讲给儿子听,让儿子不要忘了恩人,他自己也记到了现在。

陈子轻感叹,难怪夏桥正觉得裴远知这个名字熟悉。

“叔叔,那是多久以前的事啊?”

“好久了呢,有二十二年了。”夏父沉浸在回忆里,“二十多年了,过得怎么就这么快……”他忽然像容光焕发,两片颧骨都红了些,“你是那位恩人的?”

陈子轻说:“我不认识那位,我在一个朋友家的老照片上见过他,那是南洋商会的照片,我对那个时期的事情很感兴趣,想了解了解,正好夏桥正说听过裴远知的名字,我还觉得他跟那位有点像,就以为可能是他的祖辈,想问问叔叔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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