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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2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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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声。

他发现男人的笔记本旁边躺着……助听器。

竟然没戴!

右耳的听力是好的吧。尽管右耳冲着墙那边,不对着门口,多少还是能听到一点的。

果不其然,柏先生听见了他的那番话,拿起助听器戴上,他侧向门外:“你想做什么?”

少年理直气壮道:“我想要微玉给我下跪!”

陈子轻心下疑惑,原主的弟弟怎么像是要柏为鹤给自己撑腰,很有把握的样子,难道他被夏桥正扛上山期间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?

要真是这样,那他不就完了。他握着杯子站起来表明态度:“我不跪。”

见柏为鹤不语,陈子轻心里七上八下有点慌,他孤立无援,只能搬出生死不明的傅延生:“柏先生,我是傅延生的太太,我是不可能下跪的。”

柏为鹤取下眼镜,筋脉清晰,十分有骨感的手折起镜脚:“傅太太不用特意提醒自己的身份,我参加过你们的婚礼,和你的先生有过接触,不会不知晓。”

陈子轻心头一凉,明明是平铺直叙,却让他有种被羞辱了的无地自容。

好像他思想空乏,只会攀附男人。

他莫名难受起来,傅延生那么骂他,他都没往心里去,现在浑身上下哪儿都不舒服。

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令他鼻子一酸,脑袋垂了下来,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站着,又忍不住替自己委屈:“我没有那个意思,真的,我只是急了,我怕你为了给人撑腰让我下跪,那我……”

“啪”

眼镜盒关上的响声打断了他后面的话,他以为柏为鹤听都不想听了,要他闭嘴。

“我给谁撑腰?”

不远处传来没有波澜的声音,陈子轻愣了下,他垂在裤边的手动了动,小幅度地抬起一根食指,对着原主弟弟指了指。

柏为鹤将镜盒放到一边:“什么也不是。”

微小少爷不敢置信,他眼眶一红当场哭了出来:“我什么也不是,我怎么可能什么也不是,你,你不是对我……”

柏为鹤走出屋子,铲雪的周秘书眼神躲闪,不敢跟老板对视。

“你并不能挑起我的生理和心理欲望。”柏为鹤转身立在门旁,光影打在他深刻立体的眉骨轮廓上,一时模糊了他的气质,让人辨不清他平易近人,还是傲慢冷漠。

躺在木板上的小少爷存着一丝幻想,指着陈子轻说:“那他呢,他能吗?”

陈子轻发觉柏为鹤看了过来,仿佛是在估量他价值多少,他的脸都红了,眼神无处安放地乱飘。

很快他就听见了一道淡漠的嗓音。

“你认为以我的身份,需要跟他人的太太偷情?”

这话不止堵住了弟弟的嘴,也让哥哥内心莫名起伏的思绪瞬间死透。

柏为鹤抬脚离开了门口。

陈子轻也要走了,他把杯子里的水全部喝掉,四处张望着找了个地儿放杯子,经过原主的弟弟身边时,压低声音说:“弟弟,山上的事,目前只有我,你,柏先生三人知道,希望你不要再说出去了,原因有两个,一,你没证据,二,事情传开了,传到傅延生耳边,他面上没光,除了质问我,还不会放过散播消息的你跟你家,你们很大可能比我更惨。”

这道理微小少爷不会不明白。

手机没了,说破天都没用了,让家里知道了,只会骂他半吊子,要做就好,没做好不如不做。

他白干一场,身上多了两个洞,咬牙切齿地把怨气洒到得胜的人身上:“谁是你弟弟!”

陈子轻翻了个白眼,我还不想当你大哥呢。

微家小少爷看到了那个白眼,他直接就被气晕过去,陈子轻叫村民把人抬头了。

陈子轻在村子边沿走了走,没见到夏桥正,看来是已经离开了,他搓搓冻僵的脸去找柏为鹤。

男人在施工地听建工汇报进程,背影高大伟岸,肩膀很宽,身高体型都比他大将近一倍。

陈子轻没去打扰,等他忙完了才过去:“柏先生,我弟弟都是乱说的,假的,我没有和我先生以外的人……”

柏为鹤的语调平淡到无情:“真假和我有关?”

陈子轻怔了怔,摇头。

柏为鹤从上到下打量他片刻:“傅太太,我最后再说一次,请自重。”

陈子轻等人走远了才回过神来,他做什么了吗?衣服穿得好好的,既没搔首弄姿,也没抛媚眼撩骚,做作地摸大腿摸脖子摸头发这摸那摸。

怎么就不自重了?

陈子轻揣着一肚子气去那个年纪最大的老人家里,嘴巴里的口水都要说干了,也没能跟老人家搭上脑电波。

不识字,说话漏风,耳背,记性不好,四点全占了。

百岁了,也正常。

反正陈子轻一问知不知道一个叫夏子的人,老人家就摇头摆手。

陈子轻坐在竹椅上发愁,锁骨的伤口不出血了,被毛衣擦着,一直都有点疼。他唉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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