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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头有人来视察工作,要陪着吃饭。”
“需要喝酒吗?”其他的陈嘉效没说。
郑清昱撑着脑袋注视他英俊的侧脸,在婆娑街景里暗一阵亮一阵,眼睛突然有点涩,眨多两下就止不住闭上了。
“不好说,要的话也逃不掉。你呢?和谁吃饭?”
搭在腿上的手忽然被轻轻握住了,郑清昱垂眸看了一眼,两人同样修长干净的指尖缠得有些分不清彼此,她没拒绝,看了眼红灯,百无聊赖捉起他那只手玩弄摩挲起来。
“你主动问,我很开心。”陈嘉效同样没有抗拒她的举动,只是任她玩了一会儿,突然张开五指紧紧与她相扣,这一回,郑清昱随意一动没能挣开。
她索性放弃,歪头无声一笑,“这么喜欢被查岗啊……”
两人无声对视,陈嘉效将握紧的手放到唇边挨了一下,另一只手始终握着方向盘,还是那副一丝不苟的冷淡模样。
“嗯,这么多年,没有人问过我每天干什么,去哪里。”
郑清昱沉默一阵,忽然在他掌心用力挣了两下,嘟囔:“说半天你也没告诉我你明天和谁吃饭。”
要转灯了,她很会找时机,陈嘉效无奈一笑,最后紧紧扣了一下,松开时,彼此肌肤都有些湿,腻在一起。
“以前邻居家的一个姐姐请客。”
郑清昱的关注点有点奇怪,“你怎么长大的?”
她没往下盘问,这让陈嘉效心里有些长毛,皱了皱眉,但很认真回答了:“我两岁就被送去幼儿园那种‘鸡鸭同笼班’,就是多大的孩子都有,父母没空。后来正式上幼儿园了,周末就被我妈带去科室,寒暑假送回姥姥家,小学的时候住宿,初高中住那种托管班,是台高一对特别厉害的老师夫妻俩开的班。”
郑清昱是一个很合格的聆听者,陈嘉效有意看了她一眼,主动继续说:“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,小学那会儿我爸妈关系就很僵了,两个人又都不着家,隔壁邻舍的叔叔阿姨看我可怜,就会叫我去他们家吃饭,孩子当中我也是最小的,那些哥哥姐姐同样照顾我很多,带我一起玩,给我辅导功课,所以他们有事找我,我能帮的都会尽量帮,人家也不想白拿人情。”
“累了?”从原乐楼到月亮湾真不远,不知不觉车就已经稳稳当当停在地下车库了,陈嘉效解开安全带,伸手碰了碰郑清昱额头。
她漫不经心弯了弯嘴角,“不是。我没和你说过是不是,我初中也是在托管班过的。”
而且,他说他小学的时候寒暑假都在东县,这让郑清昱油然而生一股很奇妙的感觉。
“厉成锋说过。”陈嘉效面无表情提她把脸上碎发拨开,两人离得近了,彼此鼻息相接,眼神一触,同样冷静的瞳孔里同样落下一滴雨似的,翻起涟漪。
郑清昱一时分不清是在地下的灯光过于昏了,还是陈嘉效的眼睛暗了,漫到心口的那团气还没来得及吐出去,垂眸和他同时找到了对方的唇,整个人不自觉提着一副轻盈骨架退到角落,任他缠着自己唇舌吸吮纠缠,每一次换气的间隙一股酥麻流窜到脚趾,觉得车厢里的氧气很快就耗尽了。
陈嘉效喘息沉沉,一手不住轻柔抚摸她的眉、眼、鼻梁和脸颊,缠着她舌头不放,直到有发麻的感觉,用发烫的额头抵着她的一下一下间断含吻,绵密纠缠的津液声让人只想就此荒唐轻浮地放纵。
时不时,两人微醺的眼神相触,即使视野昏暗也能将对方近在咫尺五官上的细微表情看清,郑清昱揉了揉他锋利的短发,声带发紧:“湘菜还吃不吃?”
她不知道自己一池眼波有多婉转妩媚,还带着点惶然迷茫,陈嘉效拿滚烫的唇擦过她眼皮,惊觉一颤,又缓缓在柔软红唇那里流连不去。
郑清昱搂紧了他脖子,仰面承受,不知道吞下多少津液,嘴角都得有些酸,迷迷糊糊地乱想也许自己会缺氧死在这辆车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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